维密葛根大王被妻子弑夫夺产黑幕大揭

1

田娇娇留过学,又是海川市亿万富婆贺明兰的独生女,她的婚事自然是大事情。做酒的那天,她母亲亲自为她安排了豪华的送亲队伍。上午十点左右,在一辆大奔S婚车的带领下,由送亲和迎亲组成的车队离开田家别墅,打着双闪,浩浩荡荡开往海川市最高档的酒店天元大酒店。

驶到邮政大楼前,因为要右拐,婚车放慢了速度。突然,一个男人从邮政大楼的拐角处冲出来,他伸出双手,挡在婚车前。这个男人,是新娘田娇娇的亲叔叔,叫田长生。

“嘎”地一个急刹,婚车停在田长生身前半米处。随后,又是一连串紧急刹车声。豪车纷纷停住,一闪一闪地排在邮政大楼前,很是壮观。

“叔叔,您怎么在这里等啊?”新郎谢劲松从小车上下来,笑嘻嘻地过去,递给田长生一支烟。

田长生一把打开他的烟,说:“这么大的喜事,居然不告诉我,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叔?”

听到这话,谢劲松暗暗叫苦。虽然,他知道田长生与岳母娘有矛盾,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矛盾这么大。女儿出嫁,当嫂子的居然没告诉小叔子?这个时候,千万不能刺激他!想到这,谢劲松依然陪着笑脸,说:“叔叔,快上车,今天我陪您好好喝上一杯!”

田长生说:“你那酒我喝不起,也没资格喝!”

谢劲松压低声音,近乎哀求地说:“叔叔,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,您就给我几分面子,上车算了,有什么想法,等下再去理论。”

不料,田长生并不领情,依然板着脸说:“除非贺明兰答应我的要求,否则,我不上车。”

具体什么要求,谢劲松并不知道,他只知道,就在前几天,贺明兰公布一项决定,撤掉田长生副总经理的职务,从公司开除永不录用。据说是因为田长生吸毒,挪用了公司多万。

从田长生拦车到现在,应该有好几分钟了,岳母娘就坐在后面那辆车上,她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可是,她并没有下车,表明她不愿搭理田长生。曾经的一家人,现如今视若仇人,为什么会弄成这样?谢劲松站在那里,不知如何是好。这时,贺明兰打来电话,说:“劲松,你上车,别理他,我已经报警!”

要是报警,矛盾不会更大?谢劲松急忙说:“妈,让我再劝一下。”

“没这个必要!”贺明兰说,“今年是什么日子?是我贺明兰独生女儿的大喜日子,他敢这样闹,就得给他教训。”

见岳母娘口气这么强硬,谢劲松不敢违背,只得怏怏不乐地上了婚车。婚车里,田娇娇红着眼,忍着不让泪水流下。是啊,大婚的日子,居然生出这样的事,而且与自己的亲叔叔有关,她能不伤心?

没有多久,几个警察过来,把挡在路上的田长生强行带走。于是,婚车重新启动,带着车队向右拐过邮政大楼,朝目的地驶去。

2

11点整,新婚庆典正式开始。在婚礼进行曲中,新郎、新娘手挽着手,缓缓走上舞台。接下来,庆典节目一个接着一个,或中西结合,或土洋搭配,可以说高潮迭起,盛况空前。

11点48分,庆典接近尾声。主持人说:“下面,请各位亲朋戚友落座,高举酒杯,开怀畅饮。”

“请等一下,我还有话说。”随着这个声音,一个老人拄着拐棍,颤巍巍地走上舞台。

这个老人,是田娇娇的奶奶,叫王秀英。她是不是忘了给孙女大红包,现在补给?客人们静下来,饶有兴趣地看着。

王秀英看着新郎,说:“劲松,娇娇就托付给你了,你要好好照顾她。”

谢劲松使劲地点了点头,说:“请奶奶放心,我会照顾娇娇一辈子的。”

王秀英转过身,拉着田娇娇的手,说:“娇娇,今天有个人缺席了,你知道吗?”

田娇娇说:“我知道,是爸爸。”

王秀英说:“本来,你爸爸是可以来的。”说到这,她的声音里带有哽咽。

两年前,爸爸因为肺癌不幸去世,他怎么能来呢?奶奶这样说,自然是因为伤心。想到这,田娇娇急忙说:“奶奶,我陪您吃饭去。”

“不!”王秀英推开田娇娇,一把拿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,“今天,我要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,讲清楚一个真相。我儿子不是病死的,是被他的妻子害死的。”

爸爸是被妈妈害死的!听到这话,田娇娇只觉得头嗡地一声,让她瞬间失去思维。客人们更是面面相觑,不知怎么回事。贺明兰就坐在舞台下,她挣扎着站起身来,说:“娘,您可别乱说,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”

“如果没有证据,我就不会站在这里。”王秀英说,“贺明兰,我问你,长庚的死亡证明是不是假的?股权转让书的签名是不是假的?”

贺明兰的脸刷地白了,她咽了咽喉咙,说:“娘,今天是娇娇的大喜日子,您就别闹了。这些问题,等下我回去一个一个地向您解释,好吗?”

“贺明兰,我知道你不敢回答。你这个狠毒的女人,为了侵占财产,有目的、有预谋故意杀害我的儿子,天理难容啦。大家看,这上面就是贺明兰谋害亲夫的证据。”说完,王秀英拿出随身携带的资料,朝舞台前一扔。顿时,这些资料散落一地。

一张资料飘到贺明兰面前,她一把抓过,看了起来。《葛根大王田长庚被妻子弑夫夺产黑幕大揭秘》,上面写她如何谋害亲夫,如何立假遗嘱,如何搞假死亡证明,如何制造假股权转让书……贺明兰只觉天旋地转,昏倒在地。

3

病床上,贺明兰输着点滴,但双目紧闭。病床前,田娇娇悲哀地坐着,谢劲松陪着站在一旁。下午三点左右,贺明兰终于睁开眼睛。

田娇娇伏在妈妈身上,默默流泪。贺明兰伸出手,婆娑着田娇娇的头发,说:“傻孩子,哭什么,妈妈不是好好的嘛。”

田娇娇抬起头,汪着泪水说:“妈妈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贺明兰怔了一下,说:“娇娇,你不相信妈妈?”

田娇娇没有出声,从袋子里掏出一张复印资料,递给贺明兰。这是一份《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》,上面写着田长庚的死亡原因是“心肌梗塞”,死亡时间是7月15日,死亡地点是北京,并盖有医院的公章。然而,在下面有两行文字,医院办公室否认田长庚在该院住过院,一行文字是该派出所证实死亡证明上的公章是伪造的。这两行文字处都盖有相应单位的公章,并附有联系电话。

贺明兰挣扎着坐起身,哆嗦着,说:“这、这是从哪里来的?”

田娇娇说:“您不要问我是从哪里来的,您只要告诉我爸爸的死亡证明书是不是假的。”

贺明兰咽了咽喉咙,支吾着说:“是、是假的。”

田娇娇站起身来,颤抖着说:“您、您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听到女儿的质问,贺明兰一阵揪心般的难受。过了好久,她才稳定情绪,说:“你爸爸患的是肝癌,而且是晚期。当年3月,他从北京检查回来,说自己随时可能死亡。当时公司在银行贷了三千万的款,五六月份是葛根销售最为关键的月份。因为行业竞争激烈,你爸爸交代,如果他死了,一定要等葛根基本上卖完才能公布死讯,以免影响销售。你爸爸是5月15日凌晨2点21分走的,根据你爸爸的遗言,我就狠心压下了死讯,直到7月15日才公布。这个决定,你奶奶、你叔叔都同意了的。”

田娇娇说:“既然同意了,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拿这个来中伤您?”

“还不是为了遗产!”贺明兰气愤地说,“这个家业,是我和你爸爸白手起家挣的,你叔叔有什么资格来分?分不到,他就唆使你奶奶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,想逼我就范,休想!”

这个时候的贺明兰,她的脸上分明没了悲情,而是一种毅然决然的表情。似乎,她已经下定决定,要和他们斗争到底。妈妈的这种反应,田娇娇当然能理解。当年,妈妈和爸爸相识结婚,先后经历了摆小摊、买冷饮、下岗等生活波折,最后借了元和10斤没有加工的葛根,开始了他们的葛根加工。在两个人的辛苦打拼下,他们的葛根事业越做越大,如今的海川市葛根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的资产高达七个亿。这么多钱,谁不眼红?之前,因为遗产的问题,叔叔和妈妈之间有过纠纷,但还是暗地里的,从没有公开过。没想到,他们之间的矛盾一爆发,就争得你死我活。

田娇娇说:“奶奶说爸爸的遗言也是假的,又是怎么回事?”

贺明兰说:“你爸爸的遗言是请公证处公证了的,怎么会是假的?娇娇,你别听你奶奶胡说。”

田娇娇说:“这样大的事,您为什么不让我全程参与,让我全部听到?”

贺明兰支吾着说:“你、你当时在英国留学,妈妈不想耽搁你的学业,也就没通知你回了。”

确实,爸爸临死前,田娇娇还在英国。当她赶回来的时候,爸爸已经辞世,被放在冰棺里。虽然,她听妈妈讲过爸爸留了遗言,但问具体内容,妈妈总是闪烁其词,不愿多讲,她也就没问了。奶奶说爸爸的遗言造假,内容到底是什么呢?想到这,田娇娇不由问道:“爸爸留下了什么遗言,我能听听吗?”

贺明兰说:“我累了,想休息一会。”说完,她躺了下去,不再出声。

这个时候的贺明兰,一脸倦容,就像一个患了重病的家庭主妇,窝在床上。见妈妈不愿说,田娇娇不好追问,只得作罢。不过,她心中的疑虑更重了,想彻底弄明白。

4

次日上午,田娇娇正陪着母亲打针吃药。忽地,外面传来敲门声。她打开门,见外面站着几个扛摄像机的人,便警觉地说:“你们找谁?”

一个人说:“你是田娇娇小姐吧,新婚愉快!我们是都市频道的记者,想采访一下你的母亲,贺董事长。”

母亲的病房是贵宾房,一般人不知道,记者是怎么知道的?这个时候来采访,肯定没好事。想到这,田娇娇急忙说:“对不起,你们找错人了。”说完,她急忙把门关闭,落上小锁。

“砰砰——”“田小姐——”外面传来敲门声和叫喊声。田娇娇急忙进去,把情况告诉母亲,问她怎么办。

贺明兰皱了皱眉头,拿起手机,拨通一个号码,说:“文院长,有人在我病房前骚扰,请你马上派人将他们赶走。”

先是田长生阻拦婚车,后是婆婆恶意闹喜宴,接下来是请记者来报道家丑……他们母子,还念不念一丝亲情?贺明兰越想越气,说:“娇娇,你奶奶七十好几的人,犯不着这么来闹,肯定是田长生在背后搞鬼,得狠狠地给他教训。你和公司的法律顾问何律师联系一下,查清楚田长生挪用公司万吸毒的事,然后报警。”

叔叔挪用公司万元去吸毒,这是犯罪。想到这,田娇娇劝说:“如果报警,叔叔肯定会判刑的,还是——”

贺明兰说:“他敢做初一,我就不怕做十五。”

田娇娇说:“都是亲人,您还是、还是别走极端,我去做做叔叔的工作,要他别闹了。如果他再闹,您再采取措施不迟。”

田明兰想想也对,便说:“只要他不再胡闹,万就算了。如果他能戒毒,每年我还给他10万生活费。”于是,田娇娇联系田长生,约他在美丽人生茶座见面。

见面后,田长生说:“娇娇,那东西给你娘看了吗?”

那东西就是指爸爸的《死亡医学证明书》,是叔叔给她的,田娇娇自然能意会。她说:“给她看了,娘说这是爸爸的遗言,奶奶和你都同意了的。”

田长生说:“当时我们是同意了,可没想到你娘是为了转移财产,把田家的产业全部据为己有。”

“这不可能!”田娇娇说,“娘说,这是爸爸的遗言,要她全权管理公司。叔叔,您就别闹了。我娘讲了,如果您再生事,她就把您挪用公司万吸毒的事告诉警察,让您坐牢。”

“让我坐牢?”田长生冷笑一声,“我给你看样东西,你就会明白,看是谁该坐牢?”说完,他从口袋掏出两份资料,递给田娇娇。田娇娇接过资料,看了起来。

这两份资料,一份是《股权转让协议》复印件,在协议里面,甲方田长庚将注册资本为万的海川市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的80%的股权,以2万元的价格转让给乙方贺明兰。

一份是会议记录,会议记录上说免去田长庚执行董事(法定代表人)的职务,海川市食品有限责任公司成为独资公司,唯一股东为贺明兰。公司不设董事会,由股东贺明兰担任执行董事(法定代表人)。

田娇娇没看出什么名堂,诧异地说:“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

田长生说:“你看下签名和日期。”

签名是田长庚的名字,日期是6月15日。忽地,田娇娇明白过来,说:“你是说,爸爸死了,他还在签名?”

“对啦!”田长生说,“你爸爸的死亡时间是5月15日,签名的时间是6月15日,这个签名不是假冒的又是什么?很显然,这些文件是你娘伪造的。”

死亡证明是假的,股权委托书也是假的!爸爸的死真与妈妈有关?想到这,田娇娇一阵哆嗦。

见她这样,田长生心中暗喜。他把复印件收好,说:“娇娇,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,这下该清楚了吧。好了,该告诉你的叔叔都告诉你了,她要报案,我也报案去。”

“不行!”田娇娇一把揪住田长生,“如果报案,我娘会坐牢的!”

田长生说:“她不该坐牢吗?”

田娇娇说:“只要不报案,您有什么想法,我帮您去做。”

田长生说:“你娘被钱冲昏了头脑,我们就要让她不能得逞。你去告诉你娘,就说把公司股份分成五份,你娘两份,你奶奶、你、我各占一份,公司还是归她管。如果她不同意,我就去报案,拼个鱼死网破。”

田娇娇木然地点了点头,表示认可。

5

报纸上、网络上,甚至电视新闻里,开始有关于贺明兰家庭丑事的报道,并且在发酵。贺明兰心急如焚,次日下午,她强行出院,回公司召开紧急会议。会议一开始,她就直奔主题,说:“我婆婆的谣言,对我本人、对公司肯定会造成不良影响,这个紧急会议,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商量对策。”

副总经理谌建伟说:“董事长,您是什么人,我们能不知道?老人家一时糊涂,您不要往心里想。”

贺明兰摇了摇头,说:“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自己,是公司。要是因为这件事,到时候贷不到款,麻烦大了。我想现在就贷四千万,免得到时候被动。”

现在才五月份,距离葛根成熟期还有两个月。也就是说,距离收购葛根还有两个月。提前两个月贷四千万,就得多付近百万的利息。这笔钱,占了公司全年纯利润的五分之一。这笔账,病房中的高管们算得清清楚楚,自然不会响应。

见大伙沉默,贺明兰说:“我知道大家心疼,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。这事就这么定了,由严会计负责落实。另外,我还有个决定,需要得到大家的支持。因为家事,我不得不分散精力。为了不影响公司,我决定辞去总经理一职,由我女儿田娇娇接任。”

这个公司本是她贺明兰的,她要她女儿担任总经理,自然而然的事。更何况,田娇娇留过学,学的是国际经营,这个时候把她推出来,正是时候。所以,当贺明兰宣布这个人事决定的时候,高管们沉默了一下,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。

然而,田娇娇的心中却没多少喜悦。这个时候,她心中最想解决的问题,是爸爸的死到底和妈妈有没有关系。

散会后,贺明兰把田娇娇单独留下,说:“娇娇,对妈妈这个任命,你似乎不怎么热心?”

田娇娇支吾着,说:“我、我是怕干不了呢。”

贺明兰说:“什么干不了,娘一个小学毕业生,不也干得好好的。你喝过洋墨水,肯定会比我干得更好。这副担子,你得好好挑起来,让娘也享几年清福。到时候,你掌管公司,我就一心一意带孙子。”

听到妈妈的这番话,田娇娇心中涌出一股甜蜜。妈妈那么爱爸爸,怎么会因为财产,对爸爸下毒手呢?奶奶和叔叔之所以这么说,肯定是想争夺爸爸的巨额遗产。只要见到爸爸的遗言,所有的疑问都会真相大白。只是我这样直接问,妈妈肯定不会讲的,还不如我自己偷着去看。想到这,田娇娇凑过去说:“妈妈,为了我的婚事,您都累病了,我得好好补偿补偿。今晚上,我给您煲五味汤,怎么样?”

贺明兰刮了下她的鼻子,说:“我还以为你一成家,就忘了亲娘呢。”

“哪会呢!”田娇娇伸出手,“我忘记带门钥匙了。”

“小淘气!”贺明兰拿过自己的拎包,找出一串钥匙,递给田娇娇。

田娇娇接过钥匙,说了声拜拜,出了公司。然后,她马上驱车回家。一进家门,她就掏出钥匙,一把一把地试。终于,她打开了保险箱。里面没有遗嘱之类的文件,只有一支录音笔。爸爸的遗言是不是录了音?于是,田娇娇打开录音笔,开始听起来。

“立遗嘱人:田长庚,男……我死后,我的全部财产由我的妻子贺明兰继承,儿子田瓜瓜是属于我的,由贺明兰抚养教育成人。女儿田娇娇不得为公司股东,但儿子田瓜瓜成年后是否为公司股东及财产分配,由贺明兰视当时情况而定……”

爸爸竟然有私生子?我不得为公司股东?这是我可敬可亲的爸爸的遗言吗?可是,里面的录音百分之百是爸爸的。田娇娇捂着脸,一阵好哭。哭完之后,她气愤地把录音笔丢到地上,踩了个粉碎。

六点钟,贺明兰准时到家。坐到饭桌前,她很夸张地嗅了嗅鼻子,一边吃一边夸女儿的手艺好。

因为有心事,田娇娇默默地吃着。见她沉默,贺明兰说:“娇娇,你怎么啦?”

田娇娇支吾着,说:“没、没什么?”

贺明兰说:“过两天,我想搞个新闻发布会,你去安排一下。”

田娇娇呀了一声,说:“新闻发布会?”

贺明兰说:“你奶奶散发传单,说我如何如何,已经对我、对公司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。我要举行新闻发布会,针对这些谣言,举出证据,澄清事实,还我清白。”

田娇娇说:“有这个必要吗?”

“怎么会没必要?”贺明兰说,“你奶奶,我帮她请保姆,每年给她10万养老钱。你叔叔担任公司副总经理,每年领30万的年薪。可是,他不学好,偏要往邪路上走。如果不是我管着他,他早就妻离子散了。可是,他和他娘非但不感恩,还用这样的方式来诋毁我。如果我不反击,他们会以为我害怕,使出更为歹毒的手段。”

田娇娇腾地站起身,说:“作为一个男人,背叛妻子;作为一个父亲,连女儿都不要。这样的男人,这样的父亲,我们有必要遵循他的遗言吗?”

贺明兰看着田娇娇,诧异地说:“娇娇,你、你说什么?”

田娇娇说:“爸爸背着你在外面养了私生子,作为妻子,你不感到悲哀?还有,我是他的独生女,他竟然不许我有公司的任何股份,他配做我的爸爸吗?”

“你、你听了遗言?”贺明兰捂着脸,嚎啕大哭起来。过了好久,她才止住哭声,说:“你爸爸在外面养了私生子,作为妻子,我能不痛苦?可是,痛苦有什么用吗?如果去闹,我面临的是离婚。一离婚,公司肯定会四分五裂。为了不让公司分离,我忍气吞声,维持破碎的婚姻。娇娇,瓜瓜还小,起不了什么作用。妈妈帮你招上门女婿,就是在为你着想。迟早一天,这个公司都会交给你的。”

田娇娇说:“如果您真为我着想,就不要让劲松有寄人篱下之感。我同意叔叔的提议,把公司股份分成五份,您两份,奶奶、叔叔和我各占一份。”

贺明兰哆嗦着说:“你、你也和他们一起和我作对,想毁掉整个公司?不,绝对不行。”

田娇娇说:“如果您不同意,叔叔就会去报案。”

“报案?”贺明兰冷笑一声,“我做的一切,都是遵照你爸爸的遗言,合理合法。明天我就举行新闻发布会,公布所有证据。”

田娇娇说:“录音笔被我毁掉了,您已经没有证据。”

“什么?”贺明兰惊呼一声,急忙冲进卧室,打开保险箱。果然,录音笔已经不在。她回到餐厅,有气无力地说:“娇娇,你爸的做法对你确实不公,妈妈压着不把遗言公开,就是怕伤害你。事已至此,妈妈答应你。你找个时间,把你奶奶、你叔叔请到家里来,开个家庭会议,签一份协议,重新分割你爸爸的遗产。”

说完,贺明兰起身,跌跌撞撞地朝卧室走去。

看到妈妈日益苍老的背影,田娇娇不禁流下了泪水。然而,在她的内心深处,确是一种莫名的快意。

6

几天后的上午,田家别墅客厅里,坐着四个人,贺明兰、田娇娇、王秀英、田长生。

贺明兰咽了咽喉咙,说:“娘,当年承您不嫌弃,让我做您的儿媳妇,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。不管您相不相信,这辈子,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您、对不起长庚的事。”

王秀英冷哼一声,说:“人心隔肚皮,做没做过,你自己心中清楚。”

贺明兰一阵难受,依然平静地说:“我们公司是一家集葛根生产、销售的大型企业,这两年,公司在我的手中得到了飞速发展,年产值达15亿,在多个省市有分公司,生产、销售人员多达人。名员工,就是个家庭,作为公司的董事长,作为公司的法人代表,我得为他们负责。”

田长生鼻子一哼,说:“这些东西,我不感兴趣,你拣主要的讲。”

贺明兰说:“长生,作为公司股东,你必须感兴趣。为了利于公司长远发展,公司变成股份制之前,我们四个人必须达成如下协议。”说完,她把一叠协议分发给他们。

田娇娇快速看了一下,了解了协议的大致内容。协议内容主要是三条:第一,公司的所有权、法人财产权、经营权三权分开,实行职业经理人制度;第二,如果没有公司董事长兼法人代表的签名许可,公司的所有控股股东不得以任何理由出售所持股份;第三,每年年底,公司对未分配利润提取10%的法定公积金和10%的任意公积金,剩下的未分配利润作为股东的分红,然后按照股东决议的分配方案进行分配。”

田长生看完,冷笑一声说:“这样安排也可以,不过,公司股份我占两份,董事长、法人代表由我来当,公司的大小事我说了算。”

贺明兰气愤地说说:“田长生,你不要太过分了!”

田长生说:“嫂子,你听下这段录音,看是我太过分,还是你太过分?”说完,他拿出手机,打开录音,开始放起来。

……

一个说:“吴法师,5月14日上午,我还陪我大哥散了步,人好好的怎么第二天就死了,我、我大哥是不是被我大嫂安乐死的?”

一个说:“这、这个不好说,不过,你嫂子要我选日子,我就帮她选了三个日子。”

一个说:“6月15日是其中之一?”

一个说:“是的。”

一个说:“贺明兰说我大哥随时会死,她怎么能预测我大哥哪一天会死?肯定是她想好了哪一天对我哥下手。”

……

整段录音有十多分钟,是两个人在对话,一个是田长生的声音,一个是陌生男人的声音,说什么安乐死,定个日子死,要枉死钱……田娇娇听得云里雾里,搞不清这段录音的意思,只怔怔地看着田长生,希望他给个解释。

田长生很小心地关闭手机录音,说:“娇娇,那个陌生男人叫范德贵,是你娘请去为你爸测死亡日子的道士。你爸两周年祭日的那天,你奶奶请他来做法事,我陪他喝酒。借着酒兴,范德贵讲了你娘预先策划确定你爹死亡日期和安乐死的经过。范道士测算了你爹三个可以死的日子,你娘选定5月15日,对你爹实施了安乐死。当时我留了个心眼,把对话录了下来。”

在当下的中国,安乐死是违法的,无异于谋杀。贺明兰听了,气得浑身发抖,说:“田长生,你设置圈套,引诱范德贵往安乐死方面去说,然后录下音,想污蔑我?”

“污蔑你?”田长生说,“大哥的死亡证明书是假的,股权转让书是假。贺明兰,你制造假遗言,害怕事情败露,用安乐死的方式谋杀我大哥,铁证如山。”

“我的儿啊,你真的是死在这个狠毒妇人手里!”王秀英一声哀嚎,几乎昏死过去。田娇娇急忙过去,扶着王秀英。

田长生一把扯住贺明兰,恶狠狠地说:“贺明兰,如果你不同意,我就去报警,让你的下半辈子在监狱里过。”

田娇娇哭道:“叔叔,你已经知道爸爸留下了遗言,为什么还要用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来污蔑我娘?公司里如果没了我娘,公司就会跨。公司垮了,你要这股份还有什么意义?”

田长生说:“娇娇,叔叔得感谢你,帮我毁了你爸爸的遗言。拿到股份,我就变卖,多分些钱给你。至于公司跨不跨,关我屁事。”

贺明兰说:“好,田长生,就照你的办。我要公证人员马上过来,办理公证手续。”说完,她果真打了电话。

想到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,田长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他燃了根烟,不紧不慢地抽起来。

7

大约半个小时后,四个人进来,两个公证员,两个警察。见到警察,田长生心头不免咯噔几下。不过,他很快镇静下来。因为,他料定贺明兰不敢报警。这两个警察,应该是来协助办理公证手续的。

王秀英又惊又喜,说:“警察同志,你、你们终于来了,把、把我的狠毒媳妇关起来。”

警察说:“老人家,您放心,我们会依法处理的。公证员同志,请你们播放相关录音。”

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后,公证员拿出一盒录音带,放进单放机,开始放起来。

“立遗嘱人:田长庚,男……我死后,我的全部财产由我的妻子贺明兰继承,儿子田瓜瓜是属于我的,由贺明兰抚养教育成人。女儿田娇娇不得为公司股东,但儿子田瓜瓜成年后是否为公司股东及财产分配,由贺明兰视当时情况而定……”

王秀英站起身,拄着拐棍,走到公证人员的面前,说:“两位小同志,这真是我儿子长庚的遗言?”

公证员点了点头,说:“这是您儿子的遗言,已经公证处公证,受法律保护。”

田长生听得脸色发白,一把夺过单放机,扯出录音带。

警察说:“田长生,你毁掉没用,这是复制品,原件放在市公证处,永久保存。”

王秀英走到贺明兰面前,拉起她的手,叹了口气说:“长庚这小子,居然在外面养女人,难为你了。”

贺明兰忍着委屈,红着眼睛说:“他为您添了个孙子,我、我也高兴。娘,是媳妇不孝,没有及时公开公开长庚的遗嘱。”

王秀英说:“明兰,你是我田家最好的媳妇,娘一时糊涂,错怪你了。这遗言,对娇娇不公,她亲爸爸的遗产,她也得有一份。至于长生,你不要给他公司股份,不要给他一分钱……”

“娘,请听我说。”贺明兰急忙打断她的话,“如果长生继续吸毒,我给他钱,那是害他,害弟媳和侄儿。只要长生戒了毒,公司股份依然有他一份。娘,今天,为了帮长生戒毒,我、我把警察也请来了。”

“你做得对!”王秀英提起拐棍,指着田长生,说:“你这个逆子,如果不把毒戒了,你就不要再踏进田家半步。还有,戒毒回来,嫂子怎么安排,你就怎么做。要是再生出事端,我这把老骨头,就和你拼了。”

田长生耷拉着脑袋,不敢回嘴。两个警察过去,把他带出了田家别墅。

(此文已刊《今古传奇故事版》年5月下)

请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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