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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根又叫柴葛,素有“北参南葛”之称,是极佳的天然养生保健食品,目前基本以野生资源供应市场。葛根喜欢阴湿的生长环境,一般都生长在山坡灌丛、路边草丛中,目前其资源广泛分布于大别山区等地。
相传葛根的发现人是葛洪的从祖,著名道学家、医学家、养生家一一葛玄。当时葛玄来到现长溪山罗汉尖潜修道学,不小心被一根青藤所绊倒,挖出来看后,原来是一根硕大无比、色如白茹的根状物,割下一小块青藤片放在嘴里嚼,发现青藤根嚼出的白液,清香中略带甘甜。经过一段时间的继续研制,发现这种青藤根还有解饥止渴的作用,葛玄发现这种青藤有解饥止渴的作用后,告诉了附近的村民,帮助他们渡过了严重的饥荒。当地的村民不知道这种根状物是什么,为了纪念葛玄,就把这种青藤叫作葛根藤,而漫山遍野长满葛的地方就叫“葛屋岭”。葛岭屋就在长溪山背后山头上。
葛根生于山间,吸收天地精华,长溪山多山,自古盛产野葛,对于山里人来说,食用野葛粉是从小养成的习性,大抵是和饮食习惯有关。嗜辣、重口的偏好使得降火成为日常所需,用葛根粉冲泡的葛粉羹是当地人从小吃到大的美食。老一辈人似乎对葛粉有着莫名的情愫,大概饥荒年代曾有效补充了谷物的不足。如今生活水平好了,来一勺野葛粉勾芡于菜品鱼羹中,不仅色泽透着奶白色,口感也更加甘甜嫩滑,成了人们餐桌上的一道佳肴。
从挖葛根到洗葛根,再到制葛粉,葛粉从固体到液体,再到固体,可开水冲泡,亦可煎食成佳肴,可谓美食中的“百变公主”。
野生的葛根隐藏于山中密林,一般需经过数年的日晒雨淋,在土壤的孕育下,才保证有足够的营养成分。野葛收获的季节一般在秋末冬初季节。小雪节气叶子落了,这时候营养才能到根上去,就是采葛的最好时节。到清明以后就不能挖了,它的营养又在往叶子上面长,挖出来也打不出粉。挖葛是个技术活,也是体力活。葛根长在林中,形状千奇百怪,比较难挖。挖葛一般有四种挖法。一是深挖。遇到根粗往泥中钻的大葛,沿根直走,尽量深挖,以保证葛的形态不被破坏。二浅挖,遇到裸露的米葛,要根据它藏得较浅的个性,谨慎采挖。三是轻挖,遇到葛根,千万不要使猛力,否则,一锄头下去,葛根就被砸烂,水分和淀粉都白白流失。四是重挖,遇到特别难挖竖长的大葛,要忍疼割爱,下狠心揪断葛身,节省体力。
冬闲时节,老家的乡亲们把从山地里挖出来的葛根就着长溪山的清泉,洗去外皮泥土后带回家中。接着除去表皮,清洗干净,再放入容器中重力捶打。捶葛粉是个体力活,先把大的葛根用斧头剁成小块,放在石臼内用木榔头把它捶的稀烂,葛根和汁液分离。然后用布袋装起来,放在装满清水的木桶里摆袋。细嫩的葛粉与水交织融合,经过摆袋过滤,细细的,白白的葛粉透过布袋的缝隙渗漏到缸底沉淀,经数道清洗过滤反复,慢慢的葛粉乳会沉到缸底。
经过足足一天一夜24个小时的缸内沉淀,缸底的葛粉固化为雪白的葛粉块,过滤掉上层水分,即可取出。
取出缸底羊脂玉般的葛粉块儿,放置在阳光下的竹匾上,让其尽情享受大自然的日光沐浴。晒干后葛粉块就变成了洁白的颗粒状葛粉,然后再晾晒一段时间之后,进行密封装罐,等待食用。
葛粉的冲泡也是一门学问,取出少量葛粉,先用凉白开搅拌均匀为液体,之后一边搅拌一边倒入沸水,直至葛粉被烫熟,呈半透明糊状。葛粉口感清淡,老少皆宜。可加入蜂蜜,或坚果仁,搭配食用,顺滑的葛粉羹,温柔滑入舌尖,满嘴享受。长溪山罗汉尖,这里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气候,使葛根有了更加优越的生长环境。从山上采挖的生长多年的野生老葛根,经自家上百道传统手工匠心制作,舍百斤葛根,只为得五六斤葛粉!因而,葛根粉因稀有而珍贵,得来不易而被爱惜。葛根粉的营养价值不可估量,可以升阳止泻,解酒护肝,降三高,改善微循环,扩张冠状血管,预防心脑血管疾病,是老少皆宜的养生补品。
葛根岁月,是青黄不接时希望发芽的惊喜,是今天与昨天鲜明对比的分水岭,捺不住全部热情燃烧大地的情怀,每一株青绿色的葛根藤,都是一个动人的故事,她长在哪里,哪里就生动成一片片蓬勃的新绿。我的故乡漫山遍野都是她朴素平凡的身影,如果你提着篮子有备而来,不消多时,就会有满满的收获。葛根藤满目的新绿,在我的心里,早已茁壮成青葱的回忆,轻轻地靠近,都是灵感喷发的抒情诗,尽管懵懂的季节,那草木的年华易逝,易碎,易折,易断,青青的藤蔓也会悄悄爬入我沧桑的心田。
今冬,看山的颜色和田野的姿态,需要静心俯首,我是一位忠实的观众,无论是夺目的冠冕卸载了枝繁叶茂的昨天,还是风霜雨雪覆盖了阳春三月的浪漫,那曾经的青葱回忆都会成为辉煌季节的祭奠,落幕的苍凉虽然影响了视觉的审美,但并不改变心灵投入大地的轻吻和脚步的流连。
从配荤到返素,生活质量在提高,口味兜了一圈,又回来了。
穷苦的岁月里,几月不见荤菜,我们姊妹六个全靠父亲翻土种地,在贫瘠的土里炮制粮食养活我们,青黄不接的日子,是一个有着忧郁气质的名字,带着一点朴实气息的葛根,她也是我童年最熟悉的一种食材,因为她卑微,家家都有,开着淡淡的紫花,美中含着清冷,她像一个不施脂粉的村姑,美在自然、淳朴和弱微的忧伤。葛根藤长在乡村,流淌在我血液里,也长在我过去的生命里……
那时,我们最盼望的日子是过节或家里来客,只有这时母亲才会从缸里拿出蕴藏已久的用萝卜丝腌制的腊肉,小心翼翼地切块煮成中间碗,家里人是不兴吃的,要等客人走后再做安排。弟弟最小也不例外,嘴馋的小弟小手握筷,筷子在桌上一步一步往肉碗边走动,眼看要到碗里,弟弟瞅瞅妈妈,嘴里说:“妈,筷子走路啊!”妈妈含着泪说,吃葛根啊,不听话的筷子没有冬儿乖,就是没有冬儿乖,说着把弟弟抱开。艰苦的日子里,葛根给母亲解脱了尴尬。
葛根,多么朴素的名字,当初夏的雨暖了山野,水沟旁、湿地上,绿油油的葛根藤一片片鲜活的漫开,她蓬生的枝叶就像一朵朵浮动的绿云,天地间弥漫着清香,多像缥缈的梦啊。采摘的嫩芽,色泽清雅,娇嫩异常,是难得的美味,又像我们凄苦人生的隐喻,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葛根的汁液,至今难忘。
对于生活与未来,葛根与居住乡下的人,有着极为相似的散淡情绪,她们居住在人迹罕至的沟壑、树林、荒野以及偏远的坡地田垄上,靠着大自然赐予的阳光和甘露浆过活,将娇弱的躯体托付给草色山野,将感恩大地的灵魂交给蓝天白云。
一拨一拨的庄稼人,从村庄拥向四面八方的野外,收获散发清香的葛根,收获散发太阳味的精神支柱,顺便欣赏“昨日秋风折杨柳”的野外风景,呼吸让人顺畅的清新空气,拥抱天空洒落的阳光雨露,就在这个草浆气息溢漫于村庄的清晨,在这个充满葛根清香的正午,在这个鸟鸣声声炊烟缭绕的傍晚,眼前这片熟悉的葛根地,也同样是野鸡、小兔、山雀们的天堂。
小时候,我们做的游戏就有,“天上葛茅藤,地上葛茅藤,茅藤割不了,就算某某的好佬”,一孩童边喊边跑,必须冲散对方小朋友手牵手的连接,否则就要留在对方,反复这样边喊边冲击对方的阵营,最后决定胜负。
朋友,耳熟能详的成长童谣,你可记得吗?青梅竹马的街坊发小,仍有联系吗?曾让你怦然心动、影响过你成长的长溪山其人其事,尚能触动你心灵吗?曾经养育我们的长溪山的葛根粉,依然让你魂牵梦绕吗?
清清长溪水,悠悠大山情。缓缓流淌的溪水,温润了这块土地千年的岁月和时光;毗邻相依的瓦屋,诉说着旧日乡村曾经的繁荣与风霜。
故乡的长溪山也曾经是刘邓解放大军千里跃进路过的地方。那时很穷,乡亲们挖葛根制作葛根粉,做成豆粑,葛根饼慰问解放军,朴素的葛根曾经喂养过战斗在这里的亲人。如今的长溪山,在深化改革的大好形势下,人们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,精心建设着自己的家园,放眼望去,道路畅通,家家楼房林立,互联网连接着大山里每一户人家,真是秀才不出屋,能知天下事。家家都在努力脱贫致富,农民小组合作创办了葛根加工场;出产的葛根粉,则是集体加工,网上销售,更是广受欢迎。
站在宿松最高的长溪山罗汉尖上,登高望远,县城的景色尽收眼底,那些散落的房子多么像时光淡淡的心事,散发着意味深长的气息。路边,那紫色的葛根花像时光挡不住的爱情,扑面而来。面对葛根花,我像一滴沧桑的水,一缕悠然的风,辜负了她热烈的情怀。“当时年少春衫薄”,韶华难追,流光易逝。此刻春衫已薄,我只是在担心,春衫再薄一点,他年的葛花,怎么识得我旧时的模样?
走出村庄的炊烟,我看到了大地上唯一的绿色,我想轻轻抚摸她孤独无助的命运,只是,故乡与心灵的这段距离,让我的灵魂如何飞渡?。在远离俗世的幽谷里,我看见了你站立的姿式,像春天的愿望,高举着紫色的火焰,贪婪的死水怎能将你淹没?蚂蚁的队伍浩浩荡荡,浩浩荡荡的福音已爬上树梢,置身于芳香四溢的温暖之中,迈出双脚的勇气滋润了疼痛和忧郁,空地上泛出的新芽就象我不能诉说的旧事,我看见大雨在风的背后弥漫。
路过万寿庵,聆听木鱼点点敲击的声音,庙旁的溪水潺潺流过,风轻轻的吹,木鱼一点点敲醒我内心的空旷与寂寥,我想那个最初在这里参禅悟道的人,他一定是看上了长溪山这一片宁静与澄澈,不仅仅是人生,人的心又何尝不是一座苦海?有多少贪欲波涛滚滚,有多少迷惘无法解脱……人世的多少风尘啊,都被这溪水不动声色地,一一洗净……也许,悟,与不悟,无法用言语表达,一说出来,就心猿意马了。
如今的长溪山,这弥漫着山野气息的地方,这到处生机勃勃的地方,山清水秀,稻浪翻滚,半池月色,四面环山,秋鸟声声,整齐的徽派建筑,人们过着富足的生活,青山、绿水、白云,点缀着飘逸的红叶,远远望去,如同一幅飘逸多姿的国画,让你久久回味,流连忘返。
葛根香里歌声笑,白云深处有人家。长溪山,沐浴着新时代高标准建设的阳光雨露,人们正朝着美丽乡村的目标阔步前进……
作家简介王春香,女,宿松县作协会员,松茲小学教师,有一百多篇散文、数十首诗歌发表于各级报刊杂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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